按中国社会发展史的分期,战国始为封建社会。此时的玉璧也随着社会的进步而发生变化,并进入又一个鼎盛期。现将战国时期玉璧的基本情况分述如下。
一 基本情况和工艺特点
(1)战国时期有少数玉璧的基本造型与前期同,即体扁圆,中心有一圆孔且光素无纹,但制作讲究,形式有了极大地变化,具体表现为孔径少见有两面大小不等(即喇叭形孔)的现象,厚薄均匀,玉质精良,90%以上为新疆昆仑山周围以和田等地为主产优质玉料制成。
(2)玉璧的基本造型与前期同,但其两面“肉”质上的饰纹有新的变化。前期所见用线纹或隐起法刻琢的凤鸟纹、龙纹等少见了,代之而起的是前所未见的用线刻、浮雕和镂雕法琢磨的谷纹(又名乳钉纹)、云纹、卧蚕纹(又称旋涡纹、蒲纹)、竹节纹、扭丝纹、网纹、凤纹、螭纹等。这类玉璧数量较多,最具代表性的是河北省平山县战国中期中山国王墓和陪葬坑等墓葬和遗址出土及民间传世品中的一批[(图1-6-1~图1-6-40)。
(3)玉璧造型与前述同,但在其孔内和边外的两侧出廓处镂雕龙、螭和风纹等。这类玉璧俗称“出廓”璧,形式多样,制作极精,为此时玉璧之最佳者。
玉镂雕螭虎纹(有的写作夔龙纹)双璜形合璧,器直径1 1厘米,厚0.5厘米,两面主体上饰相同的卧蚕纹,孔内出廓处镂雕加线纹作一张口露齿、脑后有一长角后伏、四爪足、绳索纹卷尾、呈S形爬行形态的螭纹。璧中部切断,使璧体分割成两件璜,即分开的两璜合为一璧,似此前多璜合为一璧、一环或一瑗的变形,推测为古代的“信”器(图1-6-41)。
玉双凤涡纹璧,直径12.8厘米,孔径2.3厘米,厚0.4厘米。器两面饰纹相同,皆在肉处于两圈弦纹内满琢涡纹,于外边侧出廓外各镂雕一呈对称形的张口长尾凤(图1-6-42)。
玉螭风云璧,通宽14.4厘米,厚0.3厘米。器两面饰纹相同,皆于肉质部满饰朵云纹,外有两周弦纹圈,孔内出廓处镂雕螭纹,外边两侧出廓处各镂雕一形式。
例一,1 978年,在河北平山县中山国王墓出土一件残璧,出土时仅存原璧体三分之二。此璧的肉质处镂雕两个大小不等的卧蚕纹瑗相套,两瑗间有镂雕的若干条龙连接为一体。其中外瑗之外又镂雕一或两组一首双身龙或蛇。此器原已残断不全,但埋藏时一并与其他重器葬入国王墓内,足见此器之珍贵(图1-6-74)。
例二,传河南洛阳战国墓出土,现藏美国堪萨斯城威廉罗克希尔纳尔逊美术馆。最宽处21.7厘米。玉料呈深绿色,体扁平,通体镂雕,两面饰纹相同,璧的肉质处为大小不等的两瑗,瑗体一饰卧蚕纹,一饰勾连云纹,两瑗间由一张口露齿、脑后有独角、身有翅、细颈长身、呈多重弯曲状的螭虎相连接。璧体外侧上部和边侧各镂雕一形似、大小和姿态略异的螭虎(图1-6-75)。
例三,为早年战国墓出土,现为美国G.L.温斯罗普私人收藏。玉璧直径4.5英寸,呈青灰色,扁圆,两面饰纹相同,内外各有一大小不等、身饰卧蚕纹的瑗,两瑗镂雕六组,上唇长且弯勾,口张,椭圆形目,头侧有耳,身有足和羽翅,作“几”形弯曲的龙(图1-6-76)。
类似此器的,北京故宫博物院亦藏一件,外径7.8厘米,孔径2.6厘米,厚0.4厘米,不同的是连接两瑗的是两组一首双身和一首单身龙,四龙中的对称两组形式相似(图1-6-77)。
近似形式的玉璧,亦在民间藏品中大量发现。近似此形的双瑗式合璧、合环等,尚见众多传世品(图1-6-78~图1-6-81)。
战国各形玉璧中,还有前所述的扭丝纹璧或环。其中,有的似作镯用(图1-6-82~图1-6-90)。
例四,玉璧的整体,即“肉”处如前述各类,唯其上饰纹千变万化,所见最典型的有山东省曲阜出土的几件。这类玉璧两面饰纹相同,皆有多层纹图。如该地M52: 20出土一件,体扁圆,两面饰纹若从外层至内层计,最外为弦纹一周,再内阴刻一首双身兽纹五组,又内由一道绳索纹相隔;再内为排列有序的卧蚕纹,所饰纹的品种有弦纹、一首双身兽纹、绳索纹、卧蚕纹等四种,器虽阴线刻饰,但在一器上出现如此多层的图纹者,此为最,亦为最早作品(图1-6-91)。
近似玉璧,在安徽战国墓和民间均有一批遗物(图1-6-92~图1-6-98)。
综观上述五类战国玉璧的情况可知,
战国玉璧的器形有出廓和非出廓两种。其中,非出廓玉璧是传统玉璧的继承,出廓玉璧是此时期新出现的。战国玉璧的饰纹比前期有很大的变化,饰纹的种类也更加丰富,见者有弦纹、卧蚕纹、云纹、蒲纹、谷纹、绳索纹、龙或蛇纹、螭虎纹、一首双身兽(或称龙)纹和鸟纹等。战国玉璧不仅做工较为精细,所用玉质也较优良,而且大量制造了此前罕见的镂雕玉璧。
图1-6-1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7. 7cm厚0.5cm
传早年战国遗址出土,民间收藏
图l-6-3
玉蒲纹璧
战国
外径10. lcm厚0.4cm
民间收藏
图1—6—2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18cm厚0.4cm
安徽省长丰县战国墓出土
图1-6-4
玉卧蚕纹璧
图1-6-5
玉勾连云纹璧
战国
外径14cm厚0.35cm
民间收藏
图1-6-7
玉谷纹璧
战国
外径19. 4cm厚0.4cm
民间收藏
图1-6-6
玉卧蚕纹环
图1-6-8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12. lcm厚0.4cm
天津艺术博物馆藏
图1-6-9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18. 8cm厚0.4cm
安徽省出土,安徽省考古研究所藏
图1-6-l1
玉谷纹璧
战国
外径17. 9cm厚0.3cm
民间收藏
图1-6-10
玉谷纹璧
战国
外径17cm厚0.4cm
传河南省早年出土,民间收藏
图1-6-12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12cm厚0.4cm
民间牧藏
图1-6-13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16. 9cm厚0.5cm
民间收藏
图l-6-15
玉卧蚕纹璧
战国
外径17. 2cm厚0.4cm
山西省战国墓出土
图1-6-16
玉云纹瑗
战国
外径6. 9cm厚0.4cm
山西省长治县战国墓出土,山西省博物馆藏
图1-6-14
玉蒲纹壁
战国
外径13. 3cm厚0.4cm
民间收藏
图1-6-17
玉卧蚕纹瑗
战国早期
外径14cm厚0.4cm
河南省战国墓出土
图l-6-19
玉夔龙纹瑗
战国早期
外径11. 4cm厚0.4cm
山东省早年战国早期墓出土
图1-6-l9
玉卧蚕纹瑗
战国
外径17cm厚0.4cm
河南省战固墓出土
图1-6-20
玉勾连云纹瑗
战国
外径10. 4cm厚0.4cm
民间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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