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夏商玉璜重要的考古发现和传世玉璜
1.夏至商中期玉璜概况
在夏朝及被考古界一部分人称之为夏王朝或早商的二里头文化中,迄今未见有科学发掘的玉璜实物。也就是说,在地处中原地区的夏朝或早商,有关玉璜的情况是不明的。
及至商中期,玉璜在出土物中偶有闻见。其中有关玉璜的重要考古发现是:河南省郑州市铭功路一墓葬中出土的一件,北京市平谷县出土一件等。前者据报告称,出土时玉璜已断成五块,分散置于玉戈附近,器于凸背处刻出宽窄不同的五个方形和长方形的凸棱,一端作斜面,并有一个由一面穿成的圆孔,一端雕成兽头形。玉璜外弧长Il厘米,内弧弦长6厘米,肉宽3.5厘米,厚0.35-0.6厘米。
平谷县出土一件玉璜,报告称两端已残断,并各有对钻穿孔,器残长2.9厘米,肉宽2.5厘米。
2.殷商玉璜的八种式样
商代后期的玉璜出土突然增多,较集中和具有典型代表意义的是1987年在河南省安阳市殷墟“妇好”墓发现的一批玉璜。此外,在其他各地商晚期遗址、墓葬及各地博物馆和私人收藏者手中,亦有为数甚多,其形都较为相似,具有商中晚期特征。
综观这些玉璜,其形式大概可分为如下数式。
(l)一式:是扁平光素无纹形玉璜
此式玉璜的主要特点是器体扁平,两端平齐,两面抛光且光素无纹,呈半璧、半瑗或半环,或璧、环、瑗的三分之一,四分之一,大多两端各有一个由一面或两面穿透的孔,少数只有一端有一个圆孔(或残缺所致)或两端中一端有一孔,另一端有两个圆孔。有的一对玉璜可组合成一璧、一瑷或一环;有的三或四个璜组合成一璧、一瑗或一环,有的是原为一件玉璜,后于侧面对切成两件形式大小相同的玉璜(图5-3-1,图5-3-2)。这式玉璜,总的来看,是前述新石器晚期龙山文化和齐家文化玉璜的延续。
(2)二式:断面呈椭圆形的玉璜
此式玉璜大多呈圆环形器的四分之一或一半,横断面呈椭圆,亦光素无纹,两端各有一或两个圆孔,个别只一端有一圆孔或两端均无穿孔。
(3)三式:龙形玉璜
此式玉璜的主要特点是,器形虽如一式,但均作一扁平或半圆雕弧弯的龙,所饰龙的龙首在一端,尾在另一端,有的还卷在两侧边的一侧,有的在弧凸一侧还有脊形齿饰。器两端各有一或两个圆孔,个别的还可用两龙形璜组合为一瑗(图5-3-3,图5-3-4)。
(4)四式:鱼形璜
此式玉璜的特点是均作一弯弧形的鱼形,体扁平,两端宽窄不等,且各有一或两个圆孔以供佩系用。其中一端作鱼首,一端作尾,有的在鱼形内弧一侧边尚有一随形脊等(图5-3-5)。
(5)五式:兽形璜
其特点是形作一扁平弧弯式动物,两端各有一或两个,或一端有一孔另一端无圆孔。所作兽有虎、兔等,均一端为兽头,另一端为兽尾(图5-3-6)。
(6)六式:鸟形璜
其特点是体扁平,形作一端为首,一端为尾的鸟,有的为龙鸟复合形璜,或双鸟合拼为一璜。璜两端各有一或两孔,或有的只一端有一孔。所见鸟种有鹦鹉、凤等(图5-3-7 -图5-3-10)。(7)七式:侧视人形璜此式玉璜的特点是体扁平,形作一弧弯侧身蹲踞式人,有的两端各有孔,有的只一端有一圆孔(图5-3-11,图5-3-12)。
(8)八式:其他特殊形璜
此形玉璜虽形状如同上述诸动物形玉璜,但尾端改作两面磨刃或锥形,可作刻刀等工具使用。
二 基本情况和工艺特点
从上述各式玉璜看,知此期玉璜有如下一些基本情况和工艺特点。
(1)此期玉璜中,迄今所知,夏代或早商数量极罕见。但除玉璜以外的其他形式玉器仍有制作,且出现一些器形长大的玉礼器,说明夏代和早商仍有玉器制造和使用是没有问题的。唯玉璜例外,迄今未见实物,据此推测,夏代或早商很可能不制作玉璜,至少目前的情况是这样。
(2)从现有的考古资料看,玉璜是商中期才有,但数量仍很少。到了殷商期(商代后期)才大量出现。有时一个墓,如前述殷墟“妇好”墓中就出土各式玉璜近百件,且形式多样。
(3)从商中期开始,玉璜的制作工艺几与新石器诸文化相同。唯纹饰的刻画方法有突出的变化,多采用砣具完成,而不像新石器时代玉璜那样,纹饰画主要是用比玉硬的工具直接划刻而成。(4)殷商玉璜的形制较丰富,计有八式,即前述的扁平光紊无纹式,断面椭圆光素无纹形、扁平侧身龙形、扁平侧身鱼形,扁平兽形、扁平鸟形、扁平人形和其他形。其尺寸大小是横长约7-12厘米,厚0.3-0.5厘米。
(5)从玉璜发展演变史来看,殷商玉璜八式中的扁平光素无纹璜和断面呈椭圆形璜,是前期新石器时代玉璜的发展和继承,而殷商玉璜八式中龙形璜和人形璜,是前期已有但加以变化而成的。其他四类——兽形璜、鸟形璜、鱼形璜和其他特殊形璜等,主要是殷商期的新发展。
(6)殷商玉璜中的动物形璜和人物形者,绝大多数是作侧身侧视,一端为首,另一端为尾或足,只有少数是双鸟的首各在一端而两尾接合为一璜者,前者两端大小宽窄不同,而后者是两端对称平衡的,而那些两种动物复合为一璜者,不仅是新形式,且十分罕见。
(7)殷商玉璜中的动物形璜和龙形璜,有一部分于璜体两侧边或一侧边,有呈不规则锯齿状脊牙,其每个脊牙有粗细长短之分,两侧或两端也不对称,其之形式,所表示的是动物的背脊、鳍、角、足爪和耳、口等构造。
(8)殷商玉璜的饰纹,大多采用粗细和坡度相同的双钩纹,亦有以单阴线和个别剔地阳纹而为者,以此来刻画各式动物的五官和身上的鳞、鳍、足、爪等纹。其中目纹有“臣”字目、菱形目、方框目、圆形目或椭圆形目等。其鳞和羽毛纹等用臂章式及云纹等表示。
(9)殷商玉璜上的穿孔,除个别无穿者外,最多的是两端各一个圆孔,此外,尚有一些是一端有一圆孔,而另一端有两个圆孔者,更有少数是只在一端有一或两个圆孔者,值得指出的是,其之无穿孔或仅一端有孔者,有些可能是未完成品或残品而非玉璜的原体。其穿孔或由一面,或由两面对钻而成,且均呈喇叭状。
图5-3-1 图5-3-2
玉璜拓片
殷商
图5-3-2 图5-3-4
玉龙形璜拓片 玉各式龙形璜拓片
殷商
图5-3-5 图5-3-7
玉鱼形璜 玉镂雕龙鸟复合形璜
殷商
长9.7cm 厚0.7cm 长7.5cm 厚0.4cm
图5-3-6 图5-3-8
玉虎形璜(两件) 玉双鸟行璜
殷商
长8-9cm 厚0.4cm 长16.8cm 厚0.3cm
图5-3-8-2
玉双鸟形璜拓片
殷商
长16.8cm 厚0.3cm
图5-3-9 图5-3-10
玉双鸟形璜拓片 玉双神鸟形璜拓片
殷商
长8.1cm 厚0.3cm 长8.1cm 厚0.3cm
图5-3-11
玉蹲坐式人形璜
殷商
高9.2cm 厚0.7cm
图5-3-12
玉蹲坐式人形璜拓片
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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