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述,玉琮的造型,从它出现始的早期物看,就符合“外方、内圆、牙身”特征的,但具体各件物来看,它在不同时期,即使在同一时期或文化,因不同地区和早晚不同及用途不同等,也有一些差距。下面将新石器时代诸文化所见出土和传世的典型玉琮分析如下。
一 薛家岗文化玉琮
薛家岗文化玉琮,今所知仅发现两件(见图2-3-1),据报告是1979年安徽省潜山县河镇乡永岗村薛家岗47号墓出土,器较小,外方,内圆,中心有一个由两面穿透的圆孔,四面中央各有一垂直的凹槽,四转角处的中腰各有一横切而成的凹缺口,将器分为上下两节,上下两端各有一切去四方角而成的圆环形口,玉料经浸蚀后呈鸡骨白色。
薛家岗文化虽仅出土两件玉琮,但它们的特点很突出,计有如下特点:
(1)此期玉琮是迄今所知最早发现的,而且仅有两件,其形式大小完全相同,可能原为一对。
(2)此期玉琮较小,高仅2.1厘米,两角射径仅1.6厘米,为所见玉琮中射径和长度较短小者。
(3)此期玉琮具有古籍所记载的基本器形,即整体呈方柱形,中心有一上下相透的大圆孔,四角有缺口,与古籍所称玉琮为“外方、内圆、牙身”的特点完全符合。又,此两件玉琮外周的四壁各有一垂直凹槽,两端各有一环形圆口,上下共分两节。从这情况看,它除无神人纹外,其特征几与其后期的良渚文化、石峡文化和大汶口文化发现的玉琮相同。为此,它们应为上述各文化玉琮的始祖是很可能的。
(4)此期玉琮,器小且有穿孔,似兼作佩甲。是知,玉琮很可能由方形玉佩演变而来。
二 人汶口文化玉琮
大汶口文化有玉琮之说,早在20世纪80年代已有闻见,但正如前面所述,此前大汶口文化报告中的象牙琮(见图2-1-1),实际上不是琮。最近几十年以来,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遂在大汶口文化遗址和墓葬中不断发现有玉琮,从而使早期玉琮,在地区范围上又有所扩大,并提出了一些值得探讨的新问题。
1.典型实例
据报告,大汶口文化发现玉琮有两处:一处是在山东省茌平县城关镇尚庄村,另一处是在江苏省新沂县花厅村。前者是1975年发现的,但因发掘者把它定名为“镯”而未被人注意和了解。经查此器高2.2厘米,边宽6.1-6.4厘米,孔径5.4-5.7厘米。玉料呈豆色,形虽基本上作外方内圆玉琮的特点,但内孔不正圆而略作椭圆形,外围四角微弧,横断面呈四方委角形。外壁有一周横凹槽而不是通常所见玉琮那样作四面中部有一垂直凹槽,及每面中部有一个穿而不透的圆孔等形式;仅此说明它又与前述薛家岗文化两件玉琮略异。
江苏省新沂县花厅村出土的玉琮,是1987年发现的。该地发现的玉琮有两式:一式是宽矮形,只在18号墓中出土一件,高4厘米,孔径5.3-5.4厘米,射径(即玉琮的对角长度)6.5-6.7厘米,作上大下小的四方委角形,中心有一由两面穿透的圆孔,两端各有一圆环形口,外周四转角中部横切一缺口,将器分为上下两节,四面中央各有一垂直凹槽,每四角上下节各组成一简化神人纹(图2-3-2)。另一种玉琮,为较细小的琮式管,共两对。其中18号墓出土的一对,是与玉环、玉管组合为玉串锦一套,这对玉琮式管均长7.3厘米,四边宽1.4-1.5厘米。形作外方内圆,中心有一由两面穿透的圆孔,两端各有一环形口的方柱形,分三节,每节四角由上部两道凹凸弦纹和其下一道较短弦纹共同组成一简化神人纹(图233)。
另一对出自16号墓,均长6.8厘米,边宽1.1-1.3厘米,器作外周呈方柱形,中心有一由上下穿透的圆孔,两端各有一环形圆口。外周分四节,每相近的两节共同组成一组简化神人纹。此对琮式管亦与珠、管和扁平神人佩共同组成一串佩饰(图2-3-3)。
大汶口文化玉琮,目前仅出土上述6件,但在民间藏品中亦偶有所见(图23-4),它们的发现已引起世人的注意。
2.基本情况和工艺特征
综观大汶口文化玉琮,基本情况和工艺特征如下:
(l)此期玉琮虽较上述薛家岗文化两件玉琮的时代略晚,但一般来说,大汶口文化早于良渚文化从而上述大汶口文化在花厅出土者已是有良渚文化玉琮的基本特征(见下文),既除有完全构成“外方内圆牙身”的基本造型外,亦有良渚文化普遍存在的,即在玉琮上的简化神人纹的特点。也就是说,良渚文化玉琮的起源地,除有薛家岗文化外,又有了另一个文化的可能。当然,也不能排除的情况是,因大汶口文化的晚期与良渚文化早期有交叉,且地区又相邻,上述花厅村大汶口文化发现的玉琮有来自良渚文化早期的可能。有鉴于此,大汶口文化就不可能是良渚文化玉琮的策源地,其源仍是薛家岗文化一个。
(2)此期玉琮,如花厅村出土玉琮,有一些与良渚文化玉琮的基本特征相似,如前述,它们亦不能排除同为一个策源地,即来源于薛家岗文化。但大汶口文化另一处出土的玉琮,即前述山东省茌平县尚庄村发现的那件玉琮,则又另当别论。因为它的年代相当于薛家岗文化而较花厅遗址早;其地又较良渚文化远而不相邻;其造型亦与所述两地玉琮有诸多差异。从而说明,大汶口文化有的玉琮确有可能是又一处玉琮产生的策源地,其产生发展和影响的走向是:一个向南方的良渚文化(包括上述花厅地区)发展传播;一个向其后同一地区,但范围更大的龙山文化和更西的齐家文化及三星堆文化玉琮(见下文)发展传播。若此可信,则良渚文化玉琮的策源地确有两个,即一个是前述的薛家岗文化,一个是大汶口文化。唯其真实情况,尚待更多的考古资料来证实。
(3)此文化玉琮虽有两个出土地点,但从实物看,其造型可分为三式,一是呈大孔光素无纹四方委角形;二是形似一式,但外壁有神人纹;三是小型的管式琮。这三者中,一式和二式在造型上可能有前后的继承关系,而二式和三式,就纹饰而言是同一类型,值得注意的是,这三式虽有局部差异,但也有些共同处和发展变化规律,即形从不正方向正方发展,小者似发展为方柱形佩,而大型者,孔大壁薄,孔由椭圆走向正圆,外围是长方委角走向正方委角和方柱形,两端由无环形口走向有环形口,四面有一个不透小圆孔和中腰有凹缺口向四角有神人纹和四壁有垂直凹槽等良渚文化正规琮发展演变等。
三 龙山文化玉琮
1.典型实例
龙山文化有玉琮出土,在以往是鲜为人知的,最近几十年虽有报告,但其详细情况仍一知半解。龙山文化发现玉琮,最早见诸正式报告的,是1984年在山东省临沂市罗庄湖台一龙山文化遗址出土的一件。报告称玉琮呈青灰色,局部有黑褐色斑点,体扁平,高仅0.3厘米,边宽13.8厘米,孔径6.8厘米-俯视两面皆作四边有一凹口,中心有一圆孔的正方形,通身光素无纹(图2-3-5)。
山西省襄汾陶寺出土的三件玉琮,一件高1.3厘米,边长6厘米,方筒形,中心的圆孔较大,两端的圆口是切割周圈后形成的(图2-3-6-1)。一件高2.6厘米,边宽5.2厘米,器两端各有一圆环形口,中心有一圆孔,外呈八角形,有八道竖向凹槽将外周隔为宽窄不等的八段角面,每四角外壁均有凸弧起且有三道横槽,而相邻的另四角则呈方形(图2-3-62)。一件高2.9厘米,边长5厘米,内径3.9厘米,外方内圆形,四外角弧圆,两端各有一圆环形口,中心有一穿透圆孔,通身光素无纹。该地出土玉琮,亦见早年出土,现流人民间者(图2-3-7)。
龙山文化有玉琮发现的又一遗址,是陕西省延安地区,该处到目前为止共出土三件:一件是1967年在该地区碾庄乡芦山茆村出土并被国家征集,外径最大10.3厘米,孔径6.2厘米,高1.2厘米,器俯视作四边各有一形式相同的凹缺口,中心有一圆口的扁平四方委角形,每缺口的外侧壁阴刻长方形圆案(图2-3-8)。一件高4.1厘米,外径7.4厘米,孔径6.4厘米,出土地同上述一件。器两端各有一切除边角后形成的圆环形口,四边各有一形式相同且呈对称状的垂直凹槽,中心有一上下垂直穿透的圆孔,外壁四角各有一横道凹槽将器分上下两节,每节以转角为中线,各有一组由双圆圈为目并与若干横刻阴线和云雷纹等组成的神人面纹(图2-3-9)。另一件高4.4厘米,外径7厘米,内壁最薄处0.3厘米,形式和饰纹与上一件相似,唯此器原断为四块,后于每块裂口外各钻两个小圆孔,以供绳索结扎系用(图2-3-10)。
近似上述立体方简形玉琮,在山西省运城清凉寺村龙山文化墓葬中也出土数件,其中一件高6.8厘米,四边长8.4厘米,孔径7.1厘米,器作外方内圆的筒形,两端各有一圆环形口,四周壁光素无纹(图2-3-11)。
2.基本情况和工艺特征
龙山文化玉琮,从出土物看,目前已知的有上述8件,另在传世品和私人收藏者手中,尚见多件。龙山文化玉琮的基本情况和工艺特征计有如下几点:
(1)此文化玉琮的出土地主要有山东、山西和陕西三省,即广义的龙山文化范围内均有发现。
(2)此文化玉琮的造型,有扁平和宽矮形两种。其中扁平形玉琮为此文化首见,其厚度约0.3-1厘米,边长约10厘米,有的呈正四方形,有的呈四方委角形,其共同特点是扁平,无圆环形口,中心有一圆穿,四边各有一形式完全相同且作等距的方角凹缺口(图2-3-8,图2-3-9)。宽矮玉琮,高2-6厘米,射径或宽5-8厘米,共同特点是皆于两端各有一切除边角后形成的圆环口,且环口外周边与琮体外壁径略小,呈台阶式落差;琮中心有一上下穿透的圆孔,且孔径相对大和孔壁相对薄;其外周,除一件呈八角形外(见图2-3-7),皆呈方筒形;外壁有的平素,有的有一垂直凹槽;有的饰有神人纹,或简单几何纹和横弦纹等。其中神人纹是由圆圈纹、长方形纹、云雷纹和横竖直弦纹等组成(图2-3-9,图2-3-10)。
(3)此文化玉琮与其他文化玉琮的关系,似有如下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①所见扁平式玉琮,迄今为止在其他文化中不见,唯与红山文化中的一种外方内圆扁平有孔玉器(见本卷图1-1-5)有些相似,玉琮很可能是由它发展演变而来。当然也不能排除,此式玉琮是龙山文化独创。
②一件八角式玉琮,只在此文化中独见,它与《说文》所称玉琮“不正方,八觚形”者和汉魏碑刻中“元器”图中的“琮”纹(见本卷图4-2-4)正合。但此式琮,其他各文化及此后的历代玉琮中均罕见相同形制者,故它是否定名为琮很值得商讨,将另议。
③此文化宽矮形玉琮,凡光素无纹者,在良渚文化中从未有见,唯两件有神人纹玉琮,有大汶口和良渚文化一些玉琮上的神人纹,唯目前不清楚的是它影响其他文化同式玉琮,还是其他文化相似玉琮影响此式玉琮。其可依结论有待今后更多的考古资料来证实。
④有一点情况是值得注意的,大汶口文化是龙山文化的前身,如前述,大汶口文化已有玉琮,且其中一些宽矮形玉琮中也有平素无纹者,也有神人纹者,更突出的是其中心的穿孔均较大和孔壁较薄,从而说明,龙山文化中外表素无纹和饰神人纹的此式玉琮更大的可能是大汶口文化玉琮一直延续下来的。
四 良渚文化玉琮
1.典型实例
良渚文化玉器中常见一种小型长高形玉琮,在浙江省的反山、瑶山,江苏省的草鞋山、寺墩,上海市的福泉山等地集中发现,其形制特点是高度大于宽度,但较小,形如后来的玉方形管。这类玉琮,有的报告称“玉管”,有的因其外壁有如同期其他形式玉琮上的饰纹而被称“玉琮形管”。器外方内圆,修长细小,高度大于边宽,一般大于2-4倍不等,两端有一环形口,中心有一圆孔,出土时多发现于有玉管(有圆形、腰鼓形等)和玉琮集中的地方,有的还置于串挂饰的中间,器表一般分为一至五节,外壁四面有一垂直凹槽,四角饰简化神人纹,所饰神人纹,有的每节四角各一组,有的在四角中的两角各一组。这式玉琮较典型的有如下多例:反山M 12:109一件,黄玉,三节,长2.6厘米,射径1.1厘米。M16:9一件,浅色黄玉,四节,长4.6厘米,射径1.2厘米。M20:107一件,白玉质,两节,长3.1厘米,射径1厘米。福泉山发现的一件,高6.8厘米,孔径0.6厘米,两节,湖绿色玉作。草鞋山发现一件,高5.1厘米,射径3.2厘米,玉料经浸蚀后呈乳白色,亦两节。此外,在江苏武进寺墩出土一件饰纹最精细,器作方柱形,高4.1厘米,射径7.4厘米,饰神纹。(图2-3-12 -图2-3-15)。
良渚文化玉琮中的另一类型,是有一批宽矮式外方、内圆、牙身形琮。其特点是造型与上述一式相反,即边宽大于高度。一般分上下两节,亦有一节者,四角有简化神人纹。此式玉琮数量最多,较典型的如反山墓葬出土的一件,白玉,出土时与其他琮不同的是置人骨头部的左上方。器俯视两端口沿近似玉璧,四角除有通常所见的神人纹外,还在四面凹槽的上下各刻一完整神人纹,每角一侧饰一神鸟纹。器高8.8厘米,射径17.1- 17.8厘米,孔径4.9厘米,重达6.5千克。值得注意的是,此器是迄今所知科学发掘的玉琮中最大且饰纹最精妙者,被称为“琮王”(图2-3-16)。又如寺墩出土的一件,高7.2厘米,射径8.2-8.3厘米,孔径6.7-6.8厘米,两节,于四角各饰一神人纹。此外,在江苏吴兴草鞋山亦出土一件精品等(图2-3-17 -图2-3-21)。
良渚文化玉琮中的第三种形式,是被考古界称为大型高形玉琮。其特点是形如上述的一式,即亦高度大于边宽,但显得长高,节数也较多,如1982年江苏寺墩一墓中出土者,节数最多,可作此式玉琮的代表(图23-22)。近似在其他良渚文化遗址和墓葬中也曾多次发现(图2-3-23 -图2-3-26)。此类玉琮虽是长高造型,即高度大于边宽,但它们的高宽比例有很多种,有的相差近十倍,有的只有一倍多;器表的分节数也不相同,一般从三节开始,最多者有达十五节者。
良渚文化玉琮中第四种形式,是四方委角形玉琮,即第二类玉琮——宽矮形玉琮的变形。其特点是在第二式玉琮之四角,将直角形切割成委角,即其外形既不是方筒形又不是圆筒形。
四方委角形玉琮,在良渚文化遗址和墓葬中均有出土。如浙江的反山、瑶山,江苏的寺墩,上海的福泉山均有发现。如福泉山1982年出土一件,高5厘米,孔径6.7厘米,现藏上海博物馆。器的玉料为蛇纹石,呈湖绿色,呈委角的方柱形,上大下小,中心的圆形穿孔较上述各式长高形和宽矮形玉琮都略显大,外壁四角切割成委角,以委角为中线,剔地凸起四个形式相同的折角长方块,于中部横刻一阴线弦纹,将长方块分割成上下两部分,使玉琮成上下两节。上一节,以每块的四角为中线,两个圆圈表示双目,以一折角的长方凸块饰作口或鼻,以两组横凸棱加刻阴线弦纹作额或头等,共同组成四组形式完全相同的面纹。下一节,亦以每块的委角为中线,以两个重叠的扇形圆圈或椭圆圈组合为双目,长方块为口或鼻,两目间以一扇形饰为眼架,共同组成四组形相同但与上一部分形式略异的兽面纹。此外,又于上下各组面纹的两侧各阴线刻侧身神鸟纹(图2-3-27)。
近似上述一件玉琮者,在其他各地遗址和墓葬中也常有发现,唯不同的是其上的饰纹略有所别(图2-3-28)。上述各式玉琮,是科学发掘的出土遗物,笔者以此为据,在各地博物馆和私人收藏者中亦曾多次、多批发现同期各式玉琮。这是全面了解良渚文化玉琮形制不可多得的例证(图2-3-29 -图2-3-36)。
2.基本情况和工艺特征
良渚文化玉琮,其数量之多,饰纹之精美,都为新石器文化玉琮之最。综观其风格和有关情况,共有如下几个最突出的地方:
(1)此期玉琮所用玉料,多为就地取材,其色质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经长期埋入地下出土后,仍基本呈原玉质本来的青绿或湖绿色,透明度较大,据检测是用蛇纹石制作;二是经地下埋藏复又出土后,或因原经火烧,或水土浸蚀表面乃至通体呈鸡骨白色-三是呈碧绿色或淡碧色,通身有银白色或贝壳色感。总体情况是,除个别用蛇纹石外,一般硬度在5-6度,玉料原色有花斑,透明度不甚高。值得注意的是,制作良渚文化玉琮的材料,目前仍在作深入的检测,其特性和产地大多尚不明,有的已查明,如上述第三种质色感的玉料,产地是南京市附近。
(2)良渚文化玉琮的制作工序,从实物看,计有选料、开料、切割余料、穿孔、浮雕、镂雕、琢刻纹图和抛光等。所用开料和切割工具,从玉器上留下的砣痕有直线和弧形两种看推测它们是用圆形有刃扁平器和直线条形工具带动砂琢磨而成。穿孔皆用口径大小不等的管钻带动解玉砂完成,孔多由比“解玉砂”较软的钻具从两端穿透成,明显的特征是其孔眼的两端进口大,近接口处略小,并在接口处留有未钻透时为加快打通孔经用器具的断口痕。更有直接的实物证据说明,钻孔原想从两端对钻穿透,但不知何故,在仍未穿透而停止再穿的情况,因此在孔洞中心留下一圆柱形物。此外,一些长方形玉琮之孔,往往留有孔眼不正和内壁有似枪筒中的“来福线”痕。管钻不仅用来穿玉琮中心较大之孔,而且玉琮上的神人纹双目也是用小管钻制作,使目珠正圆且平整无刀痕。良渚文化玉琮,皆有形式各异的神人纹,其制作,凡圆圈纹,如目纹,是用前述管钻制成;凡直条和弧形阴线纹,是用硬具直接刻划而成,而不是像有金属工具时那样用砣子带动解玉砂琢磨成。因此,在纹图中留下的痕迹是,直线弦纹,则线条平直,平滑无叉道;若为弧线,则明显是一段一段直的短线连接成,致使段上弯处留有叉线,且纹线较浅和深浅不同,甚至有未连接之感。凡此说明,有人认为良渚文化玉琮饰纹是用砣具琢制者是与事实不符的。(3)良渚文化玉琮的造型,均外方或接近外方筒形的所谓四方委角或圆形的,两端各有一圆环形口,四面各有一垂直凹槽,中心有一垂直且由两面穿透的圆孔,多上大下小,于四角为中线饰繁简不同的神人纹等。但细加分析,从造型上看又可大概分成细小长高形、宽矮形、长大厚重长高形和四方委角形等四式。
(4)良渚文化玉琮未发现一件光素无纹者。所饰纹,是形式多样且繁简不同的神人纹,此外,在一些玉琮上尚见侧身飞茑纹、云雷纹、凸和凹及细小的直线弦纹等。
其中神人纹出现在一件玉琮上组数是不同的,最少是两组,有的是三五组,多的有十余组。神人纹的形式,概括起来有如下几式:①由两个圆圈表示;②由一二道较长的直条横弦纹及其下一道较短的凸弦纹组成;③由两个扇形(或蛋形)目,且于两个目之间由一拱桥形横向相连组成兽面纹t④上部由上述一式或二式简化神人表示神人整体的脸面和头部,下部由一组如三式神人纹共同组成一组神人纹,⑤由冠帽头饰,脸面.双手,獠牙.双爪手等组成完整神人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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