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在汉代玉器中占有极其突出和重大的作用,已由新石器时代到商周时期祭天的礼器,转变成实用器,少了些宗教的严肃,多了些美化作用。在出土的墓葬中,大量的玉器围绕着死者的尸骸,这似乎是一种玉敛尸的开始,以至发展到后来的玉衣敛尸,起主导作用的还是相信玉能让尸体不朽,并且出现了将玉璧镶嵌在棺椁上。抛去宗教意识不说,这其中财富和权力的展示,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而玉璧的装饰手法也更加缤纷多姿。出廓的位置也不再追求战国时期的对称,顶端出廓越来越高纹饰更加复杂,并逐渐向大而繁缛的势态发展。在工艺上,汉代玉璧的厚度基本在0.5cm以上,所用的材质和战国玉器几乎一致。装饰手法相对复杂,工艺却没有战国的精致。从玉璧的剔地来讲,战国玉璧的地子非常平整,而汉代玉器却常有凹凸不平现象,谷纹也比战国的谷纹立体感减弱,变得稀疏,饱满和圆润的程度减低了;边棱由战国的锋利扎手变成了坡形以及方形。进入汉代晚期一直延续到东汉,玉璧上出现镂雕铭文,俗称“吉文璧”;“宜子孙”、“长寿”、“延年”的铭文的出现,寄托了大汉盛世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祈愿和向往。可以说汉代玉璧是一个蓬勃发展的开始,也是衰弱的开始,即两汉以后,装饰精美及气势磅礴的玉璧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玉璧的形状虽然延续下来,一直延传到今天,但是从艺术欣赏上来讲却与日俱下,以后各时代的玉璧在艺术上再也没有超越汉代的。
玉镂雕“延寿”铭文璧
高21cm 外径16cm
玉质青白。整体受沁,钙化严重,几乎不见玉质。沁色复杂,有土沁、灰沁,层次变化,过渡有序。璧整体饰浅浮雕出芽谷纹,粒粒饱满圆润,琢制规整,阴线转折处均为典型砣痕断续阴线连成,古玉制作工艺特征明显。内外边棱皆有起棱,立边陡立,抚之扎手。出廓处为镂雕双龙纹,龙纹造型奇特,在汉代玉器中从未出现过,堪称首现。中间有镂雕“延寿”铭文,中间镂雕一回首展翅的凤鸟纹,展翅扬首,张嘴鸣唱,似正在翩翩起舞。存世极罕,为汉代玉器中的瑰宝。
玉镂雕铭文“宜子孙”璧
高13cm 宽14cm
青玉质。整体受沁,有褐色沁分布其上,表面有乳白色灰皮分布,是透闪石软玉风化后的特征。玉质开窗处可见玉质温润,缜密坚硬,光泽幽亮。此璧造型奇特,总体为镂雕工艺,中间中心为一镂雕圆形玉璧,四周边缘为平地打洼工艺,中间琢有“宜子孙”三字铭文。此种璧为汉代典型形制,为吉文类。璧上为一双螭首璜,张嘴露齿,神态凶猛,云鼻上翘,獠牙对钳,卷翅扬鬃。璜上为镂雕双凤纹,直立攀缘于上,凤首相背,神态悠然自得。此铭文璧形制罕见,造型特殊,工艺复杂,特征明显,为汉代玉器中极罕见的珍品,弥足珍贵,有重要的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
玉镂雕“宜子孙”铭文璧
高14.3cm 外径0.6cm 厚0.4cm
白玉质。玉质温润,缜密似栗,如脂似蜡,蜡脂光泽强烈。可谓白如脂肪,为上好的白玉料。玉璧局部受褐色沁,色泽光亮,细腻,沁色泽复杂,有铁分子的沁及铜沁,受沁处迎光不透。
玉璧周身饰出芽谷纹,地子平整,但迎光晃动观察,依旧可见明显的橘皮纹地。这是古玉用解玉砂抛光留下的特征,也是鉴定的重要依据。谷纹粒粒饱满规整,阴线可见明显断线连接痕迹,出廓处为镂雕双螭纹,螭呈侧面形态,变形猫耳,独角,躯体蜿蜒盘绕,中间为镂雕铭文“宜子孙”三字。“宜子孙”铭文起源于西汉延续至东汉。此璧断代为西汉晚期、东汉早期之作。工艺精美,玉质优良,沁色艳丽,为非常罕见的汉代玉器珍品,存世极罕,弥足珍贵。
玉镂雕嵌银丝谷纹璧
外径11 .5cm 厚0.5cm
白玉质。玉质缜密坚硬,润泽细腻,有脂光。整体几乎无沁。此璧主体共分二区,外缘略微拱起,呈圆弧状,上为阴刻嵌银丝凤鸟纹,共为三只,为等腰三角形,凤形制简洁,尖喙敛翅,尾成束略微上卷,镶嵌银丝所制,表面抚之光洁,无丝毫扎手感,嵌金银技艺在战国及汉代青铜器制作上较为常见,也属当时顶极精湛的工艺,而在汉代玉器上,尚属首现,且镶嵌如此精致,浑然一体,堪称国宝,弥足珍贵。内区为减地浅浮雕出芽谷纹,饱满规整,排列有序。此璧工艺奇巧,存世极罕,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玉镂雕蒲纹璧
外径12cm 厚0.5cm
白玉质。玉质温润缜密,如脂似蜡。有较强的蜡脂光泽。整体有淡赭色沁,局部有明显钙化痕迹,且渗入玉理,玉质已发生质变。沁色由浅至深,且变化过渡有序,钙化表面有光泽,且有微弱萎缩现象。有熟旧感,为半熟坑器。
此璧表面为典型蒲纹,制作规整,地子光滑,在同一光源下,地子的光线折射率强过表面凸起之纹饰,轻微晃动,便熠熠生辉,阴线有时会错觉成凸起之阳线,这是鉴别汉代玉器制作工艺的一个重要依据。内外边棱皆较陡立,抚之有扎手感,真品特征明显,为汉代玉器中经典之作,存世不多。
玉镂雕双区蒲纹璧
外径15.6cm厚0.6cm
青玉质。整体受土沁,沁色较重。开窗处可见玉质为青玉,缜密温润,有蜡脂光感。
此璧为战国及汉代玉器中的典型形制。整体为圆形,外缘无出廓。共分二区。外缘为阴刻浅浮雕琢出对称的兽面纹,上下左右等分对称,为一首两躯之造型,此种动物在《山海经》中记载为“肥遗”。是一种传说中的动物。见之天下大旱,古代有警示辟邪作用。肥遗之首为典型砣轮阴线琢刻而出,“臣字形”眼,卷云鼻,双眉似角,贯通相连,两头上翘。阴线中皆有砣刻痕迹,特征明显。躯体盘绕交缠,蜿蜒虬劲。内缘为阴刻六角形蒲纹。蒲纹古代书籍中记载为“安人”之意,即安居乐业之意。两区之间用阴刻绞丝纹琢出隔断,色泽古旧。工艺特征明显,形制典型开门,为汉代玉器中经典之作,存世较少。
玉镂雕青玉蒲纹璧
外径12.4cm 厚0.5cm
青玉质。整体覆有灰沁,开窗处依稀可见玉质,生坑特征明显。
此璧为典型六角形蒲纹纹饰,因其纹饰像用蒲草编织的席纹,故称“蒲纹”。而对于“蒲纹”的认识也是近现代的定名。在宋代曾有人在古玉图录上绘出几株蒲草,便认为是“蒲纹”。这种见解现今听来似乎荒诞可笑,但也可证明对古玉研究的先人不懈的努力和艰辛的历程。此璧在阴线中可见明显用解玉砂作为介质,在砣轮的带动下反复研琢的痕迹,是汉代玉器琢刻阴线的典型工艺,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存世不多,很少见。
玉镂雕蒲纹璧
外径30. 7cm 厚0.7cm
白玉质。总体受沁,沁如橘红色,光泽深沉艳丽,渗入玉理,层次丰富复杂,过渡有序,表面光泽幽亮,古代特征明显,局部开窗处可见白玉质地,滋润缜密,有较强的蜡脂光泽。
此璧为汉代玉器纹饰中典型的蒲纹玉璧,制作规整精美,地子为用砣轮带动解玉砂反复研琢而成,痕迹明显,特征开门。内外边棱呈陡坡,边缘琢刻的阴线有明显断续连成痕迹,为典型砣轮痕,可见在琢刻此边棱阴线时为多次琢成,这也是鉴定汉代玉器的重要依据。在有据可查的出土或传世的汉代玉璧中,如此之大之精之美的玉璧是罕见的,堪称绝品。存世极罕,弥足珍贵。
玉镂雕双瑗合璧
外径9.8cm 厚0.4cm
白玉质。玉质温润缜密,如脂似蜡。局部有淡赭色沁,沁外覆有较多灰皮,生坑特征明显。
此璧形制较为特殊,共有二瑗合成。外瑗周身饰有出芽谷纹,纹饰饱满,排列规整有序,抚之扎手,阴线转折处皆有断线连接痕迹,而且均为砣轮带动解玉砂反复碾磨琢出,特征明显。内瑗为阴刻线琢出勾连云纹,线条流畅,细腻工整,为汉代典型“游丝毛雕”工艺。此璧纹饰阴刻阳凿,相互呼应、对称,特征明显,工艺典型,世存极少。
玉镂雕龙凤纹璧
外径径16.5cm厚0.5cm
黄玉质。玉质滋润缜密,如脂似蜡。色呈淡黄,俗称“荔枝冻”。局部有淡淡的朱砂沁。色泽变化,过渡有序。少许部位有土沁及少量钙化现象,生坑特征明显。
此璧由三环组成。环为古代圆形玉器之一,在寓意中又有“还”、“归来”之意。古文献记载,臣待命于境,君赐“环”则“还”。寓意深刻。此三环皆为平地打洼工艺琢磨出平面,在不同光线下会折射变幻,熠熠生辉。外缘琢出四只镂雕凤鸟纹,张嘴扬冠,展翅撑足,神态轩昂,雍容华贵。中部为镂雕对称双龙纹,一龙张嘴露齿,一龙闭嘴。身躯矫健,遒劲有力,且富有变化,生动传神。三瑗平面皆琢刻有极细阴线,以弥补立体感的不足,龙凤纹上也皆琢有阴刻平行短阴线,俗称“卯头刀”工艺,为汉代典型琢玉技艺。形制典型,工艺精湛。此种镂空技艺在汉代刘胜王墓中曾有出现,为经典之作。因其工艺极其精美绝伦,存世极罕,弥足珍贵。
玉镂雕双凤共体纹璧
外径10.4cm 厚0.7cm
白玉质。玉质温润缜密,蜡脂光泽,局部有淡褐色沁,沁色深沉,层次分明有过渡,部分有白色钙化斑点。璧整体为减地浅浮雕双凤共体纹,尖喙张开,阴刻滴水形目,羽冠后垂上卷,双凤首之间琢有阴刻菱形网格纹,阴线为典型砣轮琢刻,边缘光滑无崩裂。平面地子有橘皮纹特征,共有双凤共体纹饰三组,凤颈均刻有网状花蕾纹。琢磨精湛,纹饰圆润精美,边棱陡立,抚之扎手。此璧形制较为少见,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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