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山文化古玉器的鉴识原则
红山文化古玉器也和历代的古玉器一样,鉴别起来比较困难。原因就是,限于玉器制造的特殊性,它的鉴定不能应用现代先进的科学技术手段,不能用化学和物理的方法,如果应用,测试出来的结果,往往是矿物成分或玉料质地本身的生成年代,而不是玉器雕琢成型的年代。因此,古玉鉴定之难,就难于此。
那么,鉴别红山文化古玉器,我们应该坚持一个什么样的原则呢?就是必须依托玉器文物本身遗留下的玉质、沁色、形制、纹饰、雕工等诸多物证,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鉴别:
一是,对红山文化玉器本身所用玉质材料质地的鉴别。因为已经出土并有地层关系的红山文化玉器的“科学器”,已经证实红山文化时期先民因运输方便,就地取材,雕琢玉器所用玉料来自辽宁省岫岩玉,从玉料质地与产地上进行鉴定,以保证玉器用料的可靠性。
二是,对红山文化玉器制造的年代进行鉴别。上面既然已经谈到不能用化学与物理方法,还需要依托玉器文物本身承载的形制、纹饰等历史信息,进行人工鉴定分析,吸取我国几代专家在长期文物管理与鉴定工作积累并总结出一套鉴定的科学方法,对大量因其各种原因脱离地层关系的红山文化传世古玉器进行鉴定。也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保证古老的红山文化玉器文物真品不流失,使其发挥应有的历史、艺术、文化、科学等多方面研究作用。
鉴于目前我国对红山文化古玉器鉴识的现状,只有坚持上述红山古玉器鉴识的原则,才是唯一准确的鉴识路径。
二、红山又化百盘器围竖识万法
在吸取几代古玉专家和广大文物工作者积累大量古玉鉴定经验的基础上,结合近十年来,对无数件红山古玉的鉴识与研究,总结出鉴别红山文化古玉器的一套方法。这套方法,从理论上讲,以出土科学器综合特征为标准,运用归纳和类比相结合的方法,确定与印证红山文化古玉器的时代风格,在鉴别真伪的基础上,再确定玉器的年代。
归纳的方法,就是把正式出土有地层关系的红山文化玉器的“科学器”,对玉器的品种、器型、纹饰、雕工、玉质以及沁色进行详尽地分析,在此基础上分类归纳出各自具体标准特征,诸多具体特征构成了红山文化玉器时代风格若干小的可参照标准,以备同类特征红山文化玉器鉴别时印证用之。
类比的方法,就是把上述归纳总结出来标准特征参照指标,在同类红山文化玉器鉴别时,运用已经掌握的若干参照特征标准,对所要鉴定的玉器在玉质、器型、纹饰、雕工、沁色、沁迹诸方面进行比较印证,对符合同类标准的玉器则可定为红山古玉真品。
这就是从理论上抽象概括出来的红山古玉归纳与类比的鉴识方法。
三、红山文化古玉器的鉴识标准
许多古玉专家研究了多年的红山文化古玉器之后说:对红山文化玉器的鉴识,是一项情况复杂难度较大的系统工程。红山文化玉器鉴定难,除复杂之外,还难在了玉器鉴定没有相对系统规范的标准。因红山文化玉器是几千年前的历史文物,检验此器的标准也由两大方面构成,一是年代的构成,靠玉器入土在地下沉埋玉质腐蚀风化后的物证“指标”印证。二是玉器形制承载的历史信息所遗留下的物证“指标”。所以,红山文化古玉器鉴定标准的制定,一定要围绕这两大项指标进行分解,逐一制定。
1.红山文化古玉器用料与质地鉴赏标准
红山文化玉器出土的科学器已经证实,所处新石器时代红山文化先民制作玉器,因其运输方便,就近取材于当时的辽宁岫岩玉矿开采的岫岩玉料,这种岫岩,据化验测试分析,主要是由纤维蛇纹石、叶蛇纹石等组成的玉料。这种玉料质地致密细腻坚韧,其硬度4.8-5.5度,比重在2.54-2.84g/cm30矿体产生前震旦纪辽河群大石桥组和高家峪组白云石大理岩中,层中温热液交代成因的矿床,即中温硅质热液交代富镁质碳酸盐岩而成的热液矿床。在显微镜下观察,呈纤维变晶结构,少数为束状和篙状变晶结构。岫岩玉其颜色呈绿、浅绿、深绿、黄绿、白、黄、黑等色。在一块玉料中经常出现过渡色与多彩色,玉质有玻璃光泽与油脂光泽。玉料呈透明、半透明和不透明状,纤维蛇纹石的透明度高,若其它杂质矿物质增多的话,透明度就会降低,甚至不,透明。上述是岫岩玉料的质地与特性。
2.红山文化古玉器自然沁特征的鉴识标准
红山文化是所处新石器时代,其红山古玉也有几千年之久。古玉入土必受沁,这既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又是远古玉器鉴定之重要的依据之一。我们经过对数百件的红山古玉研究分析,归纳总结出红山古玉自然沁色、包浆、斑痕以及沁质变化形态与规律,现分述如下:
红山古玉的沁色:由于玉器是用辽宁岫岩玉中的绿、黄、青、碧等玉料雕成,这些颜色不同的玉器入土后,经过土质中不同矿物成分氧化与酸碱盐沁蚀之后,其沁色千变万化,从我们研究过的红山文化玉器沁色上看,多数为锈黄、黄褐、紫褐、黄白、淡黄、橘黄、红褐、青灰、黑等诸色综合彩沁,此类沁色玉器占大多数。这与红山文化遗址的土质有关,但在不同土质、温度、湿度与矿物质的受沁环境中,有时也出现以红色、黄色、黑色、白色、绿色、玫瑰红色为主沁色的玉器。上述诸多沁色,通过玉器表面,由表及里地渗入玉体内部,或呈羽毛云朵、雪花等状,玲珑剔透,颜色斑斓。这就是红山文化玉器一些常见自然沁色的特征。
红山古玉的包浆:红山文化时期古玉从年代上来说,它是时间最长的古玉,正因为此玉在地下沉埋几千年,经过氧化与酸碱的化学腐蚀,玉器表面与机体内部会沁蚀一层白嘎巴儿碱色的包浆,刚出土不久的古玉,放在温水中浸泡,玉器的表面会分解外溢出包浆,此种玉器表面的白色包浆,像很浓的蛋清,很黏,这层包浆覆盖在玉器表面上,一般都在沁蚀坑内残存一些附着物质,用清水浸泡清除之后,经过一年半载的“休养”,从玉内吐出来的“新包浆”干透之后,会更加油润透亮,这层包浆就是红山古玉的第一层包浆,是鉴定红山古玉的重要根据之一。这既是行内所说的凡是古玉必有沁,受沁必有包浆的术语,又是鉴定红山古玉包浆的依据。
红山古玉的斑痕:红山文化玉器也和其它文化的玉器一样,因其沉埋在地下历史悠久,玉器受沁的各种土质环境千差万别。所以,玉器表面腐蚀的沁痕也千姿百态。根据我们对大量红山古玉的研究分析,归纳与总结出红山文化古玉器的几种沁迹。
沁坑:凡是红山古玉器真品,一件玉器表面均布满大小不一不规则的沁坑,沁蚀在玉器表面上,沁坑呈锅底、卵壳与麻点等形状,在玉器表面密集成点、片,又呈不规则的疤痕状。沁坑边缘与坑底都渗有沁色,诸多沁点沁坑连在一起,便是色彩斑斓的红山古玉。
沁沟:红山文化玉器被沁蚀成片的斑痕表面上,除沁坑之外,还有沿着玉器表面的纹理沁蚀烂入的一道道沟槽,叫做沁沟。玉器表面被腐蚀的沁点、坑、片一般沿着沁沟向玉体内部纵深沁入与扩散,这就是红山文化古玉沁色与包浆沁入玉内的一种途径,并与玉内纤维结构沁成各式形状的色纹。红山古玉表面沁蚀的沁沟宽窄、深浅、长短均成不规则形的,是因为古玉受沁土质环境千差万别所致。因此,每件玉器上沁沟要视玉器腐蚀程度具体分析。
沁孔:红山古玉的沁 孔,也是玉器表面受腐蚀之后一种斑痕,沁孔是垂直洞蚀入玉内的,成密集的眼状,在红山古玉器表面上,经常能看到沁孔集中成簇蜂窝状斑痕,这就是典型的沁孔连片所致的“窟窿斑”。
红山古玉的沁质:经过我们对大量红山文化古玉器的分析研究,红山古玉的沁质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沁入玉内的矿物质成分,从红山文化古玉器实物分析中划分,可分为两大类;即土沁与矿物元素金属沁。二是玉器经几千年腐蚀后质地发生钙化现象,既玉质变成烂蚀的石性。
红山文化古玉器土沁在玉器上的表现是,玉器表面除了土沁变色之外,一般为红色的铁锈沁、黄色的铬沁、黑色的金沁、绿色的铜沁、白色的水沁等。其泥沙与包浆覆盖在沁斑内并融为一体,同时,这些土中的矿物元素沁入并扩散在玉内,这就是土沁。而红山文化玉器中绝大部分大漠的沙质沁,正像玉器特有的“沙咬坑”一样独具特色。
我们在红山文化古玉器的表面上,经常可以看到黑与绿、银白或金黄的金属点,闪闪发光,这就是红山古玉的金属沁。秦之后的古玉入土,往往能同入墓中金属器相接触,腐烂氧化的金属沁在玉器内的叫金属沁。而在红山文化时期沉埋土中玉器时,还没有金属冶炼技术,更谈不到能接触古玉。那么,沁在红山古玉体内的金属是怎样形成的呢?分析起来,就是红山古玉器沉埋土质中含有某种高含量的金属元素,经几千年氧化沁蚀,渐渐地沁蚀在玉表或玉体之内,玉器上就留下了极为微小的金属颗粒点,闪闪发光,这就是红山古玉的矿物元素金属沁。
而红山文化玉器的玉质钙化层更为典型,因为红山古玉沉埋土中有千年之久,钙化是红山古玉受沁的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从我们研究分析过的红山古玉钙化质地看,基本分为两种:一种是片状的红山古玉,由于在石灰岩性的土质中受沁几千年,已经全部钙化,其颜色呈白中泛微黄的鸡骨
色。这种玉器钙化层的玉质酥松,刀可刮下呈粉未状。另一种是器形较大的圆雕玉器,由于在土中沉埋时间较长,其局部也已经钙化。此类玉器边缘钙化一般呈红褐与黄褐色,原玉质已经完全腐蚀烂为石性状,这样变性的红山古玉多因埋入东北沙质环境干燥的土中,且历史悠久,腐蚀严重的已经腐烂到石性化,这是红山圆雕玉器边缘钙化的典型特征。
综上所述,是红山古玉自然沁后变化形态与特征。
3.红山古玉形制特征的鉴识标准
经过我们对大量红山文化玉器的研究与分析,红山文化玉器种类基本上可分为以下几类:
一、为工具类:其中有玉刀、玉斧、玉凿、叶形坠、鱼网坠、研磨与刮削器等。
二、为兵器类:其中玉勾形器、玉箭镞、玉矛、玉刀、玉斧等。
三、为礼器类:其中有玉璧、玉琮、玉璋、玉瑁、玉璜、玉圭等。
四、为佩饰类:其中有玉殃、玉环、玉璧、三联璧等;动物形佩饰有玉鱼、玉龟、玉鸟、鹰、鹗、蝉等;神化物佩饰有玉猪龙、玉龙等。
五、为人物类:此类均为各种姿势与造型的圆雕人物等。
六、为动物类:此类玉器均为各种圆雕的动物,如玉熊、玉蝉、玉鹗、玉龟、玉鱼等。
七、为复合类:此类圆雕玉器均为龙凤复合、人兽复合、禽兽复合、人禽复合的各种图腾崇拜神化物类玉器。
上述七类玉器形制基本上分为两类:一是片状形玉器;二是圆雕立体形玉器。两类玉器均具备以下形制特征:神化复合类玉器特征是:两个或以上的造型进行复合时,其形制均为奇形怪状。要么把动物的头部变形,突出神秘奇异的神性,要么突出其目,要么则异化其身。总之,是塑造其神秘莫测的形象,才能适应远古红山文化时期宗教崇拜信仰的需要。
圆雕各种玉器的形制,还具有纵深与立体感十分强烈的艺术效果。类似这样的所有玉器有的镂空,有的钻透。总之,根据造型的需要,把玉器雕琢的细腻到位,入木三分。
红山文化古玉的另一个形制特征,与同期其它文化的玉器相比,具有器形浑圆与边角圆润的显著区别;我们经过研究的所有红山文化玉器,无论是圆雕形,还是平片状,均有厚重与浑圆之感,别说圆雕的神人与神兽立体感强的玉器,就连平片状的玉璧、玉环和勾云形玉器,本来已经很平薄,红山先民都在磨制内孔之间,通过研磨坡拱形的途径增其厚度。足以见得,红山先民的聪明之处。同时,红山文化所有的玉器,无论是圆雕,还是片状,就连本来体现直棱陡角的璧、斧、璜、璋等玉器边缘,均倒棱磨角,使其浑圆,这是红山文化玉器最显著的一个特征。
4.红山古玉纹饰特征的鉴赏标准
经过我们对红山文化玉器纹饰与其它文化玉器纹饰的比较研究,发现红山文化玉器上的纹饰,既各有特色,又区别于其它文化玉器的纹饰;它是在极为丰富的陶器纹饰基础上传承发展过来的,归纳红山文化玉器通常所运用的纹饰,有如下几种:
弧线纹饰:这种纹饰最早发现于辽宁丹东后洼文化的陶器上,用横线弦纹、竖条纹制作出来的纹饰,在红山文化玉器的玉鹰,龙凤、玉鸟身躯的羽翅上,运用较宽阴线弧纹雕琢凤、鹃、鹰、鸟的纹饰,此种加深加宽形成的弧形凹槽,具有突出立体感的艺术效果。
网格纹饰:此种纹饰也是较早出现在内蒙古敖汉兴隆洼的陶器上,这种网状格纹还被运用在红山文化玉龙首上的下颌处、吻部等部位,有的玉口胸部也琢饰出这种斜网格纹饰。这种网状与网格纹装饰出来的玉器,具有图案美的艺术效果。
圆圈纹饰:这种圆圆的圈纹,经常被用于雕琢较大玉猪龙硕大圆目上,琢饰在猪龙首上的圆圈双耳,有的圆圆硕大,略微凸起,周围琢出一圈较宽凸起棱线,之后琢饰出较宽的阴线槽;有的则琢饰凸起的芒果形硕大炯目,与前面区别是眼仁外凸,比较圆润有立体感,双圈纹恰恰突出了猪目臃肿松弛皱纹的效果。同时,在红山文化玉鹃首上也经常琢饰出小圆圈的阴线问,中央琢饰外凸圆滚硕大的双目,这种小圈目是用“减地打洼”一层一层琢磨出细棱线饰圆圈,中央外凸硕大的圆目,滚圆滚圆,出现十分强烈的立体艺术效果。
1圆坑纹饰:是雕琢动物双目时所用的纹饰,不过它与上述的圈纹相反,是圆滚外凸圆目周围所磨制的圆坑。有的既是动物的双目,又是穿绳系挂的对穿双孔,一般都是在孔与双目边缘磨出较宽的圈棱饰圆坑,这样就突出了双目的立体感。
凸目纹饰:凸目纹是红山文化玉器上运用最多的一种纹饰,既在动物双目上雕琢,又在人物双目上装饰,所雕的双目既有圆形,也有梭形与芒果形。既能雕琢鱼、鹗、猪龙硕大高隆夸张神奇的炯目,也能雕琢出神人的芒果形目与玉龙的长梭形目,无论是哪种形制硕大炯目,犹如注入活力一样,具有生命的神韵,这是红山文化区别同时期所有不同文化,独具特色唯一的凸目纹饰。
凸乳纹饰:顾名思议,就是女人与孕妇隆起的乳房。红山文化玉器经常运用这种纹饰来表现裸体女神和生殖孕妇的形象。红山文化表现裸体女神的双乳,也有年龄与身份上的区别,比如裸体女神,年青者的形体神态,雕琢出的双乳比例近似写实风格,对裸体生殖复合型女神的双乳,经常会用夸张变形的手法进行雕琢,要么硕大,要么高隆,或圆形、或椭圆尖形。总之,表现出奇异的神性,这是红山文化玉器最有特点的纹饰特征之一。
涡形纹饰:是红山文化玉器中比较特殊的一种纹饰,一般只在勾云形玉器上运用。要么表现双凤中间旋涡似内卷外翻的双圈涡纹,要么表现龙凤复合勾云形器中央的涡纹。此纹中间为较宽坡形凹洼,两边为凸棱组成。在某种意义上讲,这种特殊纹饰又增加了本来很薄片状勾云形玉器的承重力,是红山文化玉器专一使用的玉器纹饰。
凸棱纹饰:这是红山文化玉器中装饰使用频率最高的一种纹饰,它宽泛到可以表现动物、人物,其部位是从首到尾均能用到,除红山文化不琢纹饰的玉器之外,所有涉及运用纹饰的玉器,几乎都应用凸棱纹。由此说,此纹饰既是红山文化玉器应用最普遍的纹饰,也是红山文化玉器区别于其他文化玉器纹饰最明显的特征标志。
凹洼纹饰:红山文化玉器经常要在玉器平面上磨出比较宽阔平浅的凹洼槽,这种凹洼槽一般又往往与平行凸棱线配合使用,经常用在玉器人与动物神器五官面部上,用于动物身躯与羽翅上。凹洼与凸棱构成明暗对比,表现出动物隐约而模糊美的艺术效果。此种纹饰与凸棱纹饰一样,是红山文化玉器最具特色的纹饰。
5.红山古玉磨工特征的鉴识标准
红山文化玉器与同期新石器时代的其它文化相比较,在玉器雕琢上最大的区别是,红山文化玉器是以磨工为主磨制出来的精美玉器,而不是用砣具雕琢出来的古玉。所以,红山文化玉器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磨制工艺技法。
这些常用的磨制技法如下:
平磨:是红山文化玉器加工中最常用磨制技法之一。主要是把已经做胎下完料的毛坯玉器所用的平面磨制平整,达到能用的程度,这为平磨的技法。在红山文化所设计的玉器中,凡是有平面与相对平整玉器表面,都使用此种技术。因此说,是玉器使用最广的技法之一。
刮磨:顾名思义,是在玉器上连刮带磨的一种磨制方法。主要用在红山文化玉器阳纹棱线上,一般是在玉器平面上划出直线痕印的两侧进行刮磨,直至刮磨出所需要阳纹棱的宽窄棱线为止,这为刮磨的技法。
纵磨:也可称为竖磨。红山文化玉器上所用的阴线槽,一般都是先纵磨,因磨具的刃部较窄所磨出的沟槽底部也较· 窄,为了拓宽沟底平缓而开阔U形截面,又对沟槽进行一次横磨,才把沟槽磨得细腻而浑圆。
横磨:红山文化玉器的阴线槽基本上是先横磨,然后再纵磨。横磨,一般运用在动物与人物的胸部、背部、尾部与面部凸凹棱线之间;许多玉器沟槽两侧的坡壁上遗留下了这样的磨痕,而玉器动物与任务的颈窝、腋窝、趾爪间窝槽线往往都应用竖磨的办法,才有纵深立体的效果。
镂空深磨:红山文化较大器型的玉器,均为立体圆雕。这样的动物、人物、人兽复合型玉器的造型特征是,在圆雕玉器上表现出纵深层次感,必须对玉器的许多部位进深钻与镂空,之后再进行刮削深磨,使其边缘圆润,这是红山文化玉器中常用的镂空深磨技法之一。
红山文化玉器除了上述磨工技法之外,在雕琢上还有更具特色的技法,分述如下:
“减地打洼”是红山文化玉器最具特色的琢玉技法。在红山文化的玉器上,凡是平行凸起动物、神兽以及复合玉器的纹饰,所有动物与人神首上的嘴、鼻、耳、双目等部位,均运用此技法雕琢出凸起阳棱纹饰,也只有此法磨制出来的玉器,才能充分展示出独有的立体艺术魅力。
“马蹄孔”是红山文化玉器打眼的一种方式。在红山文化玉器上,经常见到这种孔,此孔从玉器的一面进行钻孔,孔径越来越小,待孔打透时,径已很小,孔呈一端大一端小的形状,纵截面为梯形,俗称“马蹄孔”o是红山文化最典型的打孔方式,也是鉴定红山文化早期玉器的重要根据之一。
“象鼻穿”是红山文化玉器佩饰用来穿绳的小孔。此孔是采用两端对钻的方法,但钻头与玉器位置固定得不牢固,而且钻杆在钻孔时不断磨细,因而所钻的孔不圆、不直,一般呈蜂腰形,有些孔两端对不准,呈错位状。
“来福线痕”是红山文化玉器穿孔时留在孔内壁上的一种痕迹。红山文化有一部分玉器的孔,有的是两孔斜穿相通,有的是两面对穿相通,在玉器斜穿孔内遗留下的来福线穿钻痕迹,称为来福线痕。是鉴定红山文化后期制作玉器重要根据之一。
因红山文化玉器运用了独特磨工技术进行雕琢,所以,雕琢出来的玉器均遗留了物证痕迹,概括起来分别是:
“玉器表面凸凹不平”。所处新石器时代的红山文化玉器,从一句玉料纹理劈成毛胎到研磨雕琢抛光制成,所有的工序均饰手工操作完成。因此,所有制作出的玉器,无论是片状器,还是圆雕玉器,在玉器相对的平面上,我们用手触摸,均有凸凹不平的手感。在放大镜下观察,均能看到玉器平面有高低不平的若干纵横交错磨制痕迹。据检验,凡是红山文化玉器,只要是真品,均有浅显凸凹不平的缺陷,而此缺陷,恰恰是红山文化玉器磨工的物证。
“纹饰线条不甚笔直。”我们知道,红山文化玉器也和远古时代其它文化玉器一样,所有纹饰均由阳棱与阴线组成。在玉器雕琢中,首先要把这些线条刻画与印在玉器的表面上,然后玉工再依据印痕进行刮磨与雕琢,由于手工操作,所以,雕琢与磨制出来的玉器纹饰,无论是直线或者弧形线,均有误差。比如:两面对称的纹饰,也有曲度、宽窄、深浅不一的失称感。严格地说,只要是红山文化玉器的直线纹饰或弧形对称纹饰,均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这就是鉴定红山文化玉器纹饰的重要根据。
“圆形玉器不是标准浑圆。”在红山文化玉器中,有些圆柱形的玉器,比如“C”形玉龙,环形玉猪龙,还有玉璧,是片状形的圆形玉器。还有些玉器,虽然器物本身不是圆形,但是玉器局部涉及圆孔。比如:红山文化的玉斧、玉圭、玉瑁等玉器,中央均研磨出圆圆的大孔,有的是一个孔,有的是两个大孔。这些凡是涉及到圆孔的玉器,当仔细在放大镜检验时,都不是标准的浑圆,均有误差。这是红山文化玉工在制作玉器手工操作所致,也正因为如此,这些缺陷是红山文化玉器鉴定的物证与特征依据。
6.红山古玉所承载的宗教信仰内涵之根据
前面我们从玉料、自然沁、形制、纹饰、磨工等技术层面上,归纳与分析了红山文化玉器鉴定的特征标准。这些特征标准对今后我们鉴定出土或传世非地层关系的红山文化玉器是重要的依据。尤其更适合单一造型红山文化玉器的鉴定。对那些两种以上复合型的红山文化玉器鉴定也有参照作用,但要按照特征标准的指标分解进行分步佐证与印证,才能更加科学与准备,由此,引出一个话题,我们通过大量红山文化单一造型与复合造型古玉研究,红山文化玉器的鉴定,不能仅靠技术层面进行,还要与解析玉器所承载的历史信仰内涵同步进行。这是因为,红山文化所处的新石器时期,是我国远古宗教信仰最兴盛的时代。红山先民把当时最宝贵的玉石,在加工技术极其原始与落后的情况下,历尽千辛万苦或数年才能完成一件玉器的雕琢,而红山先民所雕琢出来的每件玉器,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简单玉器,而是他们顶礼膜拜的各种神器、祭器与礼器。所以,红山先民所雕琢出来的每一件玉器,都承载一定的宗教信仰思想,或者代表一定的宗教崇拜思想。
鉴于我国红山文化断代较晚,又没有历史文献记载资料,面对红山文化正式发掘出土玉器实物较少的现状,造成我国红山文化玉器鉴定,既没有很多的参照标准,也没有可操作性的规范程序。在这种情况下,鉴定红山古玉更应该慎之又慎。要从过去那种只重视技术层面的鉴识,忽视玉器所承载宗教信仰内涵解析的误区中走出来,才能更加增强红山古玉鉴定的准确与科学性。
那么,红山文化古玉鉴定,除上述所归纳的玉料,自然沁、形制、纹饰、磨工等五项技术层面之外,在玉器所承载的宗教信仰内涵思想方面,是否也有规律可循呢9经过我们对大量红山古玉承载历史信仰的解读,归纳出红山先民如下几个方面的宗教信仰思想:
红山古玉承载历史信息反映出女神崇拜的宗教信仰
我们在红山文化玉器所承载历史信息研究中,发现几类造型女神崇拜玉器雕塑的形象,上半身女神仪表端庄,首上复合高耸内卷外翻的冠饰,这为一种类型;在玉斧的柄端,雕琢出隆起双乳的女神,这为二种类型等等。我们经过分析这两个女神复合的斧与冠器物,,得出都与当时所在氏族部落权力有关的结论,这是母祖崇拜宗教信仰的反映,因为红山文化所处的新时期时代中晚期,正是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时期,当时先民的祖先是部落中有较强生殖能力的女性,她们既具有祖母地位,又是部落掌握经济分配大权族长。其中,红山文化遗址区建平县牛河梁大型女神庙坛,就是最好的物证。像类似上面所列举的几类玉器,都是当时红山先民在祭祀中使用的神器,随之后来,这种母祖崇拜的信仰逐渐变成父系社会的血缘祖先崇拜。这就是红山文化女神崇拜宗教信仰变化过程,这一过程的连接确认,恰恰是这些玉器所承载的不同历史信息,为我们提供重要的物证。
红山古玉承载的历史信息反映出生殖崇拜的宗教信仰
我们所见的红山文化玉器、反映生殖崇拜历史信息的基本上有两类玉器:一类是孕妇女神生殖崇拜的形象。这类玉器有两种形制,一是片状圆雕玉器。在相对片状玉料上雕出大腹大乳裸体的形象;二是圆雕裸体女神形象,均有大腹大乳的特征。二类是生殖器崇拜形象。这类玉器均为立体圆雕,比如女祖生殖器、男根生殖器、男女连体生殖器,还有图腾物的蛇复合男根女祖生殖崇拜玉器等等。这些玉器承载的历史信息,反映了当时红山先民祈盼人丁兴旺的愿望,因为在当时的红山氏族的部落里,由于发展生产等多方面需要,急需人力。所以,族中怀孕的女性备受尊重和爱戴。每当儿童要降生之前,全族人设祭坛礼拜天地四方神灵与祖先,保佑部落增添人口,长幼平安,人丁兴旺,部落繁荣。当祭祀礼仪完毕之后,这些玉器有的埋于山下或祭坛四周,还有的将祭品火烧后掩埋。这就是许多红山古玉能得以保存今日的来历,也是我们复原红山文化宗教史的可靠物证。
红山古玉承载的历史信息反映出自然崇拜的宗教信仰经过我们对红山古玉分类形制的研究,发现所处新石器时期红山先民自然崇拜信仰内容广泛,比如:土地崇拜是红山先民原始宗教的一种普遍现象,认为土地也有灵魂,对人类有养育之恩,自古就有“地母”之称。为了回报土地之恩,许多部落定期举行祭祀活动,完毕后将祭品全部埋入土中,这就是对土地的回报。在这一时期的红山先民对山水、河水、天体等自然现象更加崇拜。因为,他们生存依赖大自然,又无法控制大自然给人类造成的巨大伤害,所以,只好对其、产生祈求和崇拜。就拿红山文化时期所遗留的六器之一玉璧物证来说,就是红山先民当时崇拜天体祭祀所用礼器之一,这就是所谓的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祭祀所用的玉器。足以证明,红山文化时期对天体崇拜的现象已经很普遍了。
红山古玉承载的历史信息反映出动物崇拜的宗教信仰
红山文化玉器中,留下物证最多的是当时红山先民雕琢大量动物崇拜玉器。比如玉鹗、玉鹰、玉鸟、玉凤凰,还有玉熊、玉龙、玉猪龙、玉蝉等等,其数量之多,足以证实红山先民对动物崇拜的广泛性。然而,红山先民对动物如此崇拜,不仅因为猛兽对他们的生命威胁,而且动物又是先民食物的主要来源,在如此恐惧心理和神秘感支配下,把一些动物神化了,因而对它进行崇拜。对动物崇拜有据可查的典籍就是《山海经》的记载,此书把许多动物描绘成“其状如鱼而人面”,“其神皆鸟身而龙首”,“龙身而人面”。这是《山海经》里崇拜的动物神灵。这一时期,受动物崇拜宗教信仰的影响,红山先民雕琢出许多人身兽首、兽身人首的复合型崇拜神物,这些均是典型的动物崇拜物证。
红山古玉承载的历史信息反映出图腾崇拜的宗教信仰
经过研究有关红山文化图腾崇拜的玉器,我们已知,图腾是远古时期部族里的特殊标记,认为自然现象或动植物和自己有一种特殊的关系,每一个氏族都以这种动物或植物作为自己氏族的祖先而加以崇拜,这就是图腾。新石器时期北方的红山文化时期图腾崇拜更为普遍,比如:在红山遗址区
中正式发掘的两种图腾崇拜玉器极为普遍。一是玉猪龙与玉龙,应该是该氏族的图腾崇拜物的;另一种则是鹁、鹰、乌类的玉器,也应该是红山文化信仰鹰鹗图腾部落氏族的图腾物。因为这两种玉器在红山文化遗址中发掘的数量最多,说明当时红山先民对此类图腾崇拜的广泛性。由此,也证实了它是红山先民的图腾。
四、红山文化古玉器鉴识的误区
为了深入研究红山古玉,依托红山文化玉器所承载的历史信息,复原那段空白的红山文化时期宗教历史。十余年来,我们拜师请教社科院、考古所,中央民族大学宗教文化研究所的古玉专家与宗教文化研究专家,为增强感性知识,使实物鉴识更加准确。我们深入东北辽宁、内蒙古的有关红山文化遗址区现场,请教当地文物工作者、生活在遗址区的农牧民,请他们谈发现古玉的经过与实物感受。为了广交藏友,了解与发现民间更多的古玉精品,丰富我们的研究内容,我们走遍东北的古玩市场。在汇集多方面信息之后,我们发现,红山文化古玉收藏与鉴识,还存在许多认识误区:
1.唯有出土才是红山古玉的误区
红山文化玉器收藏与研究行内的人都熟知,由于该文化的断代较晚,既没有古籍历史文献记载,又没有多少出土实物玉器为参照的典型“科学器”,这就给民间爱好红山文化玉器收藏者与研究者带来不少困难。对于发现于民间那些器型复杂拿不准的红山古玉,多么希望红山古玉专家给掌眼把关。当我们与许多红山古玉藏友一样,拜访到国家权威研究部门时,不少专家回答说:红山文化唯有正式出土的玉器,才是真正红山古玉o相反,就是赝品。显然,这样的意见,是对那些失去地层关系真正的红山古玉的否认。这种对待出土文物谨慎的态度没错,但对那些失去地层关系的真品红山古玉,从文物保护的角度,绝对化了,又不是实事求是的科学
态度。因为真正的红山古玉,不要因为没有可证的地层关系,就不是真品,反之就成赝品。这种态度,既没有科学性,也不利于文物的保护。正确的做法是,采取多种渠道与方法,尽可能地把那些已经脱离地层关系的红山古玉,进行科学地辨识与鉴定,才能有效地把红山古玉文物保护起来。
2.准确统计出来红山古玉件数的误区
现在红山古玉行内有一种说法,叫做史前红山文化时期的古玉真品,国家只有多少多少件真品,剩下的全是赝品。这种把红山古玉统计数字绝对化的说法,也是影响红山文化玉器收藏与保护的一种误区。
把有地层关系出土的红山古玉进行统计,这本身没有错,首先是这种统计是否准确,有没有遗漏?然后,再把统计出来的件数绝对化,说国家有关部门只掌握多少件红山古玉,民间怎么还会有真的红山文化古玉器呢?这种绝对化的说法,没有科学道理。相反,对红山文化玉器研究与保护都起到一种负面影响,它在人们头脑中形成一种定向思维,就是除了国家掌握的红山古玉,民间不会有红山文化玉器的错觉,不利于文物的保护。针对这个问题,上海红山文化学者陈逸民先生在所著的《红山玉器收藏与鉴赏》一书中列举了一位古玉专家在一书中指出“玉猪龙”,已知共22件,其中正式发掘出土的4件,有明确出土地点的7件,传世”.件。但是在该书的第1 21页,这位专家所举的“牛河梁地区收集1件”例子中,却不在他上面所列举的三种类型中。这里,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明确的信息,在22件被认可的玉猪龙中,只有4件是正式发掘出土的。接着他又列举了某大学的一位教授作过的数据统计……也只能是个大约的数字。
陈逸民先生得出这样的结论,他说:从以上介绍的情况看出,即使现在被专家认可的红山文化玉器中,大多数也不是正规发掘出土的。就拿前面那位专家所举的例子来说,4件“C”字龙都不是正规发掘出土的;23件玉猪龙只有5件是正规发掘出土的,两者的正式发掘品仅占21.7%o这么小的比例反过来证明了传世品的大量存在。
紧接着,陈先生又列举人物和图片的物证,证明红山文化遗址区通辽市大漠内,大风过去被刮出采史前文物的现场。综上所述的事实说明,红山文化玉器的存在是事实,除了统计件数之外,传世民间和沉埋地下还有多少?谁也无法说清。所以,正确的态度是,对于那些传世或者脱离地层关系的红山古玉,要采取科学的办法进行鉴定,才是保护文物的的唯一途径。
3.东北市场全是赝品的误区
现在,无论是行内或者行外,只要一谈及红山古玉,几个层面传来的声音几乎都是,东北市场出现的红山古玉全是赝品。几十元钱、上百元钱就能买一件,还能批发呢。辽宁就有仿品地下加工厂,大量伪造红山古玉赝品。这种方方面面的声音,一时间,收藏者与研究者都不敢收集红山古玉,认为市场上出现的全是赝品。这样的结局,把本来是红山古玉真品也拒之门外,不利于我们保护文物。
事实上,东北内蒙古红山文化遗址区的许多古玩市场,是不是人们传说的那样,只要是红山,全是赝品。此种说法,以偏概全。真实现状是,在辽宁红山文化遗址区有红山玉器的仿品,都是老玉新工很好辨认,不像所说的那么神秘与困难,经过认真辨别之后,市场上还真有为数不少的红山文化玉器真品。
经过我们走访与调查,东北市场经常会出现红山古玉真品,其根据何在?主要是来自这么几个方面:其一是,红山古玉断代较晚,早期出土的玉器已经流向人们手中成为传世品。这些玉器不断地面世,流向市场;其二是,红山先民使用的玉器,由于是宗教神器,当时祭祀习俗随祭随沉埋,所沉埋地点不同于古墓容易发现,因此,红山文化遗址区沙漠中大风过后经常出现玉器,这就是古玉的来源;其三是,东北古玩地摊的流动卖货人员,多数是遗址区的农民,不知文物的真假,他们低价收进,给钱就卖,经常把真品也当假品卖,这是真品出现的另一个原因。所以,东北古玩市场告诉人们,假货赝品经常不断,但古玉真品也时而出现,只要认真辨识就能把史前文物保护起来。
4.后红山古玉与仿品的误区
这个问题的提出,是我们经过大量红山文化玉器形制与阶段性历史跨越研究后得出的。哪些是后红山文化玉器呢?在研究中发现这类玉器的造型,比前期红山古玉更为生动写实,雕法与前期有所不同,留够玉器表面原有高度凸起部分之外,剔除余下部分,往往管钻圆圈的轮廓替代双目,使其更为有神。此种玉器形制,多为人兽、人禽复合型玉器,而玉器磨工与钻孔比前期有变化。早期为横磨与竖磨相结合,后期转变为简便的直磨痕迹,其钻孔也由早先的外大内小变为内外差距缩小直穿的痕迹。上述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形制与磨工的玉器为后红山文化玉器。
根据器型与纹饰的变化,《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文化史》论证此种形制的古玉,是后红山文化时期的玉器。也是东北地区青铜时代的夏家店下层文化之前的红山文化延续与过渡阶段,年代大约距今4800年到3500年之间这段新石器时期,称为小河沿文化。
因目前,后红山文化玉器尚缺乏实物或图录资料的佐证,前后两期玉器又有明显区别,所以,要用前期红山文化特征比较这些玉器,很容易判定是后仿赝品,拒绝弃之。所以,我们要走出这种误区,认真辨识此种形制的后红山文化古玉器,才能更好地保护红山文化时期的文物。五、红山文化古玉器的收藏与保养
爱好古玉,收藏红山文化玉器,对于行内的人来说,从鉴别与保养古玉器都程度不同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对刚刚入门的初学者来说,怎样入门,少走弯路,少交“学费”,选择正确的收藏路径,显得尤为重要。那么,在收藏古玉之前,应该从哪儿入手,做好哪些准备工作呢?
第一为准备阶段:这一阶段主要是学习,要自学阅读大
量相关的文献资料,最好是专题与系统相结合的,力、法,学习有关古玉图书,与古玉相关的论文,学习古玉相关的历史与宗教文化史。同时,还利用一切机会上古玉鉴贯技木培训班较为系统地学习古玉鉴赏技术知识,并寻找观看古玉买物围机会,如参观各级博馆物,参加拍卖会,尽可能多看与上手研究,增强实践知识。这段学习积累的知识越多,对以后的时间帮助越大,其鉴识古玉的基础会越来越扎实。
第二为实践阶段:此阶段主要把学到的知识应用在实践中,在实践考察自己对古玉的断代与辨识能力,这种锻炼不是立马就去市场购买或与人直接进行交换,而是把观看实物作为自我测试与实践的机会,应用学到的知识去判断,反复磨炼,总结失误教训,不断提高鉴识的能力。在这样的实践中不断积累,不断提高,待经验成熟时,才能进入实际收藏阶段。不过,尽管如此,在收购高额古玉时,也必经请一位资深的专家为自己掌眼,经过多方面的鉴定后,确实达到万无一失时,才能付款交接实物。
红山古玉如何进行保养,概括行内积累的经验,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
1.红山古玉保护方法
真正的红山古玉由于经过几千年地下沉埋的氧化、酸碱化的腐蚀过程,有的玉器已经完全钙化,局部蚀烂的很重,有的已酥松朽骨,面对这样的玉器要轻拿轻放、小心磕碰,以免损坏,器物不完整。
对那些钙化与沁色比较适宜的玉器,如果要保留玉器沁质与沁色等方面研究物证的话,接触拿放这样的玉器,需要戴上吸汗的白棉手套,以免将汗渍沁入玉器,防止玉器失去沁质的物证。
红山古玉因其年代久远,而有包浆,如果有的古玉必须保留这种包浆,此件玉器不能用布擦,不能用洗涤剂洗刷,更不能与水接触,假如接触到水,玉器就会分沁出一层包浆,这层浆像很浓的蛋清,有黏性粘手,这层包浆千万不能擦去,一旦失去,玉器表面会变得干涩粗糙,有的还会失去
晶莹的光泽,这就是刚出土后的古玉不能入水的原因,也是保护红山古玉最起码的方法之一o
2.红山古玉脱脏方法
受沁的古玉,因其沉埋的环境不同,时间的长短,沁有轻重之分。无论沁重或是沁轻,都要沁上玉器本色以外的颜色,很难看。有的似泥土,有的像油垢。总之,没有经验的人,急于弃掉玉器的脏色。简单而常规的办法就是水洗,洗不掉就用化学成分的洗涤剂清洗,结果是非但不干净,反而更脏。这是什么原因呢?道理很简单,受沁钙化的古玉,由于在地下沉埋数千年,正是因为古玉受沁,是从外部往玉器内质里面慢慢渗进沁入的,所以,也要从内往外慢慢地吐出来。因此,外界的水煮、强洗、硬擦磨的办法均不能起作用。
依据上述原理,正确的方法,将一件很脏的红山古玉,放入盆中,倒入凉水或温水漫过玉器物体本身进行浸泡,第一次入水的时间可长些,最好是四五个小时以上,此后用水蘸一下即可,沾水后的玉器放在阴凉处慢慢地晾干。三五天一次,十天二十天一次均可,这样坚持几个月的浸泡阴晾之后,沁在玉器表面的脏色杂质随着包浆逐渐分泌出来,这就是玉器正确的脱脏方法。
3.红山古玉复原法
把玩古玉行内的人知道,要让古玉复原,主要靠的盘功,复原的快与慢,要看玉器在土中所沁的轻与重,显然,轻者快,重者慢。但就方法而言,手中把玩,靠盘功复原古玉是一种方法。
另一种方法就是“吐故纳新”法。何为“吐故纳新”?就是我们在脱脏法所讲的凉温水浸泡的方法,当经过一段浸泡阴晾之后,实际上是把玉内的包浆“吐”出来,这个吐的过程,也就是古玉从内质变化复原复苏的过程,只不过外盘功是从玉的外表入手,让其复原,而“吐故纳新”是从内向外复苏的过程,其目的都是促其复原,只是方法与路径不同而已。4.红山古玉养浆法
凡是入土的古玉均有包浆,而红山文化时期的古玉,以其史前而闻名。由此说,它在土中沉埋了数千年已经形成了自然的包浆。问题是如此的古玉出土后,怎么再保持这种包浆呢?这就是我们研究如何进行养浆的方法:
其方法是:我们选择一件未经盘玩水煮和用化学用品洗涤的红山古玉,放入温清水盆中要漫过玉器本身,浸泡一二个小时后,从水中取出,不能对玉器外表与物体本身进行擦试,放在阴干之处进行晒干。这种覆盖玉器外表很黏稠的液体,晾在通风避光处,使玉浆瓷实后,光润晶亮的包浆已经覆盖在玉器中,这就是出土后红山古玉养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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